女孩爱上男孩,男孩在新婚夜喝醉,发生关系后留书出走_胭脂_那日_说着

初夏,晨曦微露,淡淡的雾气在空中氤氲。胭脂坐于庭院石凳上,细细研磨着刚摘采来的胭脂花。研钵内,是粘稠的艳丽花浆。胭脂取来干净的细纱,将花浆倒入其中,慢慢滤去渣滓,取下澄净的汁液,滴入醇厚的桂花油,细细搅匀,晾晒。胭脂做得极细致,也甚是上心,并没有注意到细碎的脚步声。待抬眼,丫头玉儿已站在面前,面带笑意,微喘着气:小姐,沈少派车来接你了,正在大堂候着呢!

胭脂心下一沉,面露不悦之色,但随即轻扯起嘴角:我去梳洗下,你让那人等下。说着,便起身往房中走去。刚起身,便瞥见一熟悉的身影隐匿在回廊处的拐角处,胭脂一喜,急着步子随那身影追去,可极目之处,全是明艳的胭脂花,了无人迹。许是眼花吧。胭脂怔了怔,叹了口气,转身回房。今日是沈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胭脂本就不想跟随父亲去祝寿,热闹繁杂的场面不适合她。可不想,前几日沈少硬是拿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着她必到场的话语。镜前,胭脂已换上了贴身旗袍,如云锦缎,素淡月白,精致刺绣。此时的胭脂,温婉清丽,宛若清晨绽放的冰清水莲。突然想起,初见沈少那日。

那日,沈均毅陪着妹子沈欣岚来慕脂堂选购胭脂。无意中,瞥见坐于角落安静看书的胭脂,心登时漏了一拍。着一身素净旗袍的胭脂,平静似水,却暗香涌动。桌旁的檀香炉里,烟雾袅袅,朦胧中,似独立于湖水中央的青莲,冰清玉洁。自那日,沈少便常来,说是买胭脂。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为着胭脂而来。父亲说:他是沈氏商会的当家,怎样,也不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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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即使自己受了委屈,也事事顺着沈少,不敢越雷池半步。寿宴上,声乐融融,觥筹交错。前来祝寿的人,几乎都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笑意盈盈,虚伪着面容,彼此问候。沈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抽着於,悠闲自得。胭脂被沈少牵着,一路来到厅堂。厅内宾客见来人是沈少,逐一让开路来。短短几步路,走得像是走了千年,步履维艰。四下渐起的私语声,嗡嗡地,震得她耳膜生疼。

沈老爷子面前,胭脂恭敬地递上茶,说一声祝语。老爷子轻啜茶,眯蒙着眼,上下打量起胭脂来。继而,看向一旁的沈少,道:这位就是你跟我提过的顾家小姐?沈少紧了紧牵胭脂的手,点头,又道:我与顾航商量好了,找个良辰吉日,便把他女儿娶来。一句话,满堂哗然。更是惊得胭脂,硬是没缓过神来。似冬日,突然被人兜头倒下一盆水,从发丝,寒到心底,冰冷僵硬,毫无知觉。

凉夜,暗得深沉。胭脂哭着从梦中醒来,泪眼迷离。自寿宴后,胭脂总是梦到母亲离开时的悲怆,还有母亲那双满含泪水的眼。胭脂从没如此想念过母亲。她一直想,如若母亲在世,定不会让自己受这等委屈。所有的委屈,独自一人承担。而那唯一能与她承担的人,更是不知身在何处?想着,泪流得更急。

丫头玉儿许是听到动静,碎着步子跑进来,微喘着气:小姐,是不是被少爷吵到了?说着,房内的灯便亮了起来。暗黄的颜色,暖意四起。灯光下,胭脂怔愣,心里微微泛起潮湿,今日,他又去喝酒了?刚想开口问,玉儿丫头已在那边说开来:少爷也真是的,小姐都要出嫁了,还天天往大上海跑,每次都是深更半夜才回来,而且还喝得烂醉。

今日好在有沈家小姐送来,不然大概倒在大路上也没有人睬。胭脂静静地听,想起,寿宴上,那个眉眼精致的女子对顾曦甚是亲昵,看他的眼,盛满浓浓的爱意。想时,胭脂心底泛起细碎的酸楚。自沈均毅经常派人来接走胭脂,她便很少见到顾曦,不是在店里忙,就是去喝茶了。本以为他就此将她放弃,可胭脂还是察觉出,他是在乎她的。她知,那日隐匿于回廊拐角处的身影,是顾曦。想必,那日他定是久久站于回廊处,细细看她研磨胭脂花,见她起身,才匆忙着脚步离去。如今,在听闻胭脂即将嫁入沈家,他更是日日深夜醉酒而归。

如若不在乎,又怎会如此?只是,胭脂不知,该如何迈开步子走下去?婚期渐近,胭脂无半点喜悦,沈少也甚少来看望。倒是沈家小姐欣岚常往顾家跑,亲昵着喊胭脂嫂嫂,然后半是玩笑又半是认真地说:若我嫁了顾曦,我该叫你什么呢?嫂子还是妹子?说着,自己却兀自笑开来,只留胭脂一脸的尴尬。终是没忍住,一日,胭脂出了门,来到茶室,找顾曦。

茶室内,人迹寥寥。顾曦呆坐在窗边,抽着烟,凝神望着窗外。面前的茶,余香袅袅。见胭脂来,也只抬了一下眼,又恢复原本的平静。可胭脂还是看见了他眼底一闪即逝的惊愕。胭脂坐下,定定看他,开口,是坚定的语气:哥,你带我走!顾曦抽烟的手顿了顿,继而狠狠吸了口烟,吐出缭绕的烟雾,长久的沉默。突然顾曦将烟头狠狠地嗯灭,丢于茶杯中,站起身,转身欲走。胭脂急起身,铿锵的声音:今晚我在西岸码头等你。说完,便率先走出了茶室,留下茫然的顾曦。

夜朦胧。天边渐有黑云翻滚,瞬时,豆大的雨点,倾盆而来,三两人群四散逃逸。片刻,码头已无人迹。胭脂一人,提着小小行囊,撑着青灰布伞,站于码头,焦急地望向码头入口处。她已站于码头,足足有几时,眼见夜色更浓,雨势欲猛,可仍不见有熟悉的身影出现。然,倔强如胭脂,即便浑身湿透,心底发寒,仍不肯移一步,向来时的路走去,她在等,等顾曦给她突然的惊喜。她仍愿相信,顾曦不会将她抛下,就像小时,他会突然出现,将她带回家。

远远的,点点昏暗灯光出现,打破沉寂的雨夜。胭脂甚喜,迎着光亮跑去,却在见到熟悉的车身时,登的止住了步,握在手上的伞,因着她的一个踉跄,被风无情地卷走,卷走的还有胭脂那颗痴爱的心。下车的,是沈少。他一身西式洋服,神情严肃,手执伞,走到胭脂面前,道:我送你回家。说罢,便拥着她上车。车在雨夜里穿行,淅沥的雨声敲打在车窗上,像是砸在胭脂心尖上,砰砰砰作响。此刻的胭脂,衣衫湿透,悲凉绝望。靠在沈少怀里,渐有暖意,胭脂想:就这样吧……至少这个怀抱能带来温暖。

婚礼依期举行。沈家,宾客如云,祝贺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胭脂身穿紫红旗袍,大朵高贵的牡丹,在软滑锦缎上繁盛绽放,如云似锦。加之,新郎沈少剑眉星目,一身藏色长衫,郎才女貌,佳偶天成,道不尽的鲜艳。华灯初上,婚房内,胭脂坐于床边,低垂的黛眉间尽显绵绵妩媚,还有难掩的紧张。许久,堇色木门吱地开启,只见沈少踉跄着步子朝胭脂走来。

走近,沈少迷离着眼神,欺身抬起胭脂的下颚,浓重的酒味在周身弥散开来。胭脂颤得厉害,双手紧紧拽着床边的棉被,手心里已是濡湿一片,可沈少终因醉酒倒了下去,如孩子般沉睡。是夜,胭脂舒下心来,却始终辗转难以入眠。待到天光亮时,才渐入梦想。翌日,醒来,枕边人已不在。胭脂起身梳洗,这才注意到房内的格局已不同寿宴那日,多了许多女子的物品,梳妆台上是各色胭脂,衣橱内摆满了全新定做的旗袍,就连房门口也整齐摆放着各式精致的女鞋。

沈少是这般细心的男子,胭脂不禁莞尔,抬头向窗外看去,却见一片粉嫩的胭脂花,在风中摇曳身姿。胭脂记得,寿宴时,这片窗前还是大朵大朵的牡丹,只不过半月,已翻新了土壤,种上了她喜爱的花朵。曾几何时,也有人用心至此。只是,如今,物是,人已非。一年后,顾家传来:少爷顾曦回来了。

正在院内浇花的胭脂,听到这个消息时,只微微呆愣了片刻,随即又提起洒壶,细细浇灌那片明艳妖娆的胭脂花,不动声色,却思绪万千。那年雨夜,顾曦留下一纸文书,说暂离。暂离两字就给出了胭脂想要的答案。如今,回来又如何?她已是为人妻,即将为人母的女子,不似当年那为爱奋不顾身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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