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静雪回忆:我的二哥袁克文_青帮_自己的_大姨

“才华横溢君薄命,一世英明是鬼雄。”风流,是无所顾忌,还是潇洒坦荡?;而自在,是否便是无所顾忌或者光明磊落呢?当名利、家世、才能汇于一身时,有几个人能有所目标,保持初心,明辨给予他一切的来源之善恶美丑。

袁世凯的二公子袁克文便是这样一个人,根据袁静雪的回忆,袁克文风流、自在,甚至有些荒唐,但是他却有着浓浓的情怀,知道善恶利弊。

我的二哥袁克文

经历了两次鸦片战争的华夏大地上,弥漫着说不上来的阴冷惨寂,人们痛恨侵占我国国土、强占我们资源的列强,更痛恨软弱无能的清政府像一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

1890年,通过二次工业革命优先发展起来的列强瞄准觊觎已久的中华大地,纷纷加入暴力强占中国土地的队伍,清政府外恐霸权,内忧革命,社会动荡不安。

在这个社会动荡不定的时代,一个男童呱呱坠地,打乱了身为北洋军阀领袖的袁世凯的家族的脚步,他就是袁克文,袁家的二公子,民国四公子之一。

根据袁静雪回忆,二哥袁克文从小没有正正经经地念过书,也没有踏踏实实地练过字,更没有认认真真学过戏。但是他就是比常人多一种过目不忘的本领,对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和看过东西有着超同寻常的记忆。

因此,在放荡不羁的灵魂里面,袁克文更有着丰富充实的内涵。袁克文不仅仅善于写诗作文,更擅长书写昆曲,正因如此,他也常常得到袁世凯的信任,被安排为彰德老家的花园门前挂置的匾额、对联等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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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自出生便被过继给了袁家的大姨太太,凭着本就有着二少爷的男丁身份,又有着过人的才能和本领,袁克文从小就备受宠爱。袁静雪回忆,父亲袁世凯每每获得一个有趣儿的手把件儿,总是不假思索地赏赐给袁克文,每每尝到一个可口的佳肴,也总是叫他上桌一同享用。

根据传统社会大户人家的要求,小辈是绝对不被允许和父母一同进餐的,他们总是聚在后院的餐桌前,等待着父母呼唤最懂事、最有才华的孩子才能见见世面。

而袁克文便是这样一个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因为被宠爱和保护的过于完美。故在体验过世间美好之后,他开始喜欢上了挥霍无度,也喜欢上了荒淫无道。

于是,刚过束发之年的袁克文不仅视金钱如流水,还夜夜笙歌,荒淫无度。虽说袁克文经常在外边讨喜乐彻夜不归是有违大家贵胄的家规的,但是搁在袁克文的身上,如果有哪位姨太太敢向袁世凯告状,那她势必会遭到大姨太的大闹一场。

有时就连袁世凯本人,也会对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依靠装糊涂躲过大姨太的刁蛮。渐渐地,袁克文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随处打赏和他有所沾染的女人,花完钱就找大姨太太要,大姨太太没有钱就找袁世凯讨的恶性循环。

荒唐特异的二哥袁克文

二哥袁克文不仅仅是荒淫,更是荒唐。袁克文吃喝嫖赌,可谓是样样都毫不马虎。他爱好唱昆曲、爱好玩古钱,在他特制的一个小木盒子里,收藏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中外硬币,整个盒子沉甸甸的,没有的金币压得小盒子底部的木头变了形。

他总是有了钱就要拿去买了乐子,不管是花费在古钱上、花费在为兄弟朋友买了酒,甚至是花费在为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他都毫不在乎。

袁静雪说,二哥纳回来的姨奶奶单单是有名分的就有五六个,但是没有定下来名份的,少说也有七八十个。

在混乱不安的时代里,拥有家世得袁克文在租界的国民饭店里开了一个长期的房间,每天带着各样的女人来这里厮混,但是有时候因为在“班子”里玩得不够尽兴,便不顾安危地在可能被军队随时抄家的“班子”里过夜寻乐。

甚至连当时天津最低级的“老妈堂”,他也要“尝试”个遍。而当已经被娶进门的姨奶奶跟他吵闹时,他也是毫不在乎,微微一笑扬长而去,继续过他的荒唐生活去了。

后来,袁世凯过世之后,他便定居在了上海,并借着自己的身世加入了青帮,资历尚浅便当上了青帮的“老头子”。

传统的青帮,有着自己的规矩,每个拜师的徒子徒孙总是要经过开香堂的步骤。在二哥袁克文的青帮里,开香堂意味着帮派里的兄弟们聚在一起,亲临新加入的兄弟叩首、宣誓的整个过程。

一方面警醒新加入的师弟一不允许奸盗邪淫,二不允许欺师灭祖,三不允许爱慕兄弟之妻,四不允许泄露帮派机密,另一方面告知新加入的师弟吃饭不许戳筷子,喝酒不允许说“干”,以及在茶馆里求助盘缠等帮派里的规矩。

袁克文也唱的一口好昆曲,不仅喜欢听、愿意唱,还和京城里的老艺人交好。

在袁世凯过世之后,袁家的大哥开始管理家事,一次听闻袁克文要在京城戏院和陈德霖合演《游园惊梦》,便叫来了警察抓起来这个有辱家风的“戏子”,可他非但不慌张,还要求要唱完才作罢,让门派的徒子徒孙们看住了戏院的门窗,唱个痛快。

而且,有着一手好字的袁克文在后来花光积蓄的时候,也从来不拿此作为生计,没钱了就写两笔,写完两笔就拿去挥霍。以至于最后在袁克文死的时候,虽然本来有着袁世凯留下的几十万大洋,但却只在他笔筒里找出了二十元钱。

耳闻袁克文出殡的时候不下四千人为他披麻戴孝,不下一千女人为他送殡。

“高风亮节的,真是蠢货。”

袁世凯穷尽了一生希望称帝,也倾尽了一生培养这个二公子。可唱戏的二爷,根本看不上袁世凯的江山,对于征战名利场的事情趋之若鹜。

对比袁世凯的大儿子袁克定经常为了谋求父亲的信任,花费重金给父亲树立信心,为袁世凯假造《顺天时报》刊载拥护帝制的消息的事情来说,袁克文却活得明白,活得痛快。

他也曾经为父亲作诗,警示父亲帝制的危害,用一句“绝怜高处多风雨,莫到琼楼最上层”,告诫自己的父亲备受蒙蔽,不识人间疾苦的短板。

称帝固然霸气非凡,固然受人敬佩,但是这帝座也是千夫所指之处。坐上容易下来难,一旦称帝,面临的将会是在社会变革过程中,沦为被“民主”抛弃的旧社会遗弃品。

在看似荒唐的行为举止中,二爷更有所坚持。他爱唱戏、好写字,攒下的钱总是捐赠给了庙宇祠堂,在他的眼里,这不仅仅是一份贪心的祈求,更是一种美好的向往。二爷喜欢写字写得痛快,喜欢唱戏唱得入魂,可就是不喜欢这称帝叫霸的东西。

在袁静雪的回忆中,二哥袁克文的人物形象被一点点展开了出来。虽然袁克文的行为并不值得骄傲、并不值得提倡,但是他让我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风流,什么是真正的自在,那是一份守护自己初心和善心的坚持,那是一份不争不抢的释然,那是一份不被身外之物拘束住的快乐。

当我们回望这浮躁的社会,应该懂得,我们虽然不能像二爷一样做到不受拘束,但可以在这浮躁迷乱的社会中做一个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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