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祎只想平静的结束这段婚姻。
一则公事公办的上市公司公告发布离婚消息后,未见到当事双方周鸿祎、胡欢的任何私人发声。想必此时,二人都十分的冷静。早有破裂预兆的婚姻画上了句号,也没有任何再起冲突的必要。
好聚好散,是彼此最后也是最恰当的“体面”。此后,周鸿祎成“孤家寡人”?
1.
胡欢不是周鸿祎的初恋,但对她是一见钟情。在周鸿祎眼中,胡欢是个高挑的美女,更是高知家庭,她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二人的家庭背景差距很大。放在任何时代,放在门当户对的环境里,他们都不是被看好一对。
但周鸿祎并未退缩,运用他们那个年代最潮的方式,从线上到线下,向胡欢发起猛烈的爱情冲击,最后成功赢得佳人芳心。
就连李国庆都连称羡慕,“胡欢可是当年的方正之花,老周可没少下功夫”。当然,这是后话。或许,此刻,周鸿祎就已体会到后来创业生涯中战胜诸多对手的快感。
▲周鸿祎与胡欢昔日合照。图片来源:《颠覆者:周鸿祎自传》
胡欢可以算得上是周鸿祎的第一个风险投资人,在周鸿祎创业过程中给与其极大的支持和鼓励。流传最广的桥段是胡欢对周鸿祎说:“你去做吧,我打工赚钱供你吃饭”,让周鸿祎有了从方正裸辞,下海创业的底气。
另外一个层面上,这让多少人羡慕不来。普通人寄望的“你输我陪你东山再起,你赢我陪你君临天下”也不过如此。周鸿祎一开始也并不是好斗的,或者说,并没有机会展示自己好斗的一面。某种程度上,是胡欢激发他的潜能,在创业这条路上一往无前,展示本性。他们也经历了一段猥琐发育的阶段,在一处出租屋内蛰伏数年才打开后来的局面。
还有一段最能体现二人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的经历。3Q大战期间,周鸿祎曾“窜奔香港”。360和腾讯正面交锋的2010年的11月的一天,腾讯向深圳警方报案,30多名警察火速进入360总部。还未到达公司的周鸿祎接到老搭档齐向东电话:“你现在能飞哪儿就赶紧先飞过去,剩下的以后再说。”周鸿祎听罢,立马飞向香港。而这期间,北京这边的局面就靠胡欢和周鸿祎另外一个商业合作伙伴也是兄弟齐向东维持,可想二人面临的压力有多大,有人说,只要二人在,周鸿祎就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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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20多年的婚姻生活里,周鸿祎时常向妻子高调示爱。早年间当被人问到什么是他最好的选择时,周鸿祎的回答是,“选择了夫人。”周鸿祎创业成功后,胡欢也曾对媒体表示,“欣赏周鸿祎的女人不多,现在看来,我应该是独具慧眼的女人。”如果世俗一些,可以解读为胡欢的风险投资获得巨大的回报。
周鸿祎和胡欢对这段婚姻是满意的。单周鸿祎个人而言,他是自傲的。2019年,在360公司的集体婚礼上,周鸿祎借着当当网李国庆和俞渝“带血婚姻”的反面教材和员工分享自己的婚姻心得:“我的两位朋友(李国庆俞渝)撕起来了,婚姻做成这样真的很失败。我结婚纪念日是317,是一个质数,不可分解。”
这是属于理工男的浪漫。
2.
除了胡欢,齐向东是周鸿祎生命中绕不开的男人,也是周鸿祎战斗生涯有转折意义的合作伙伴。
周鸿祎离开雅虎中国之后,心里一直有股在搜索上“拳打雅虎,脚踢百度”的执念。但此时,周鸿祎手头有子弹,但还没有找到趁手的武器。齐向东创办奇虎公司时,周鸿祎是天使投资人。2006年,在齐向东的邀请下,周鸿祎加入奇虎公司,联手打天下。
齐向东有大格局,履历过硬。公开资料还可查,齐向东曾任职于新华社通信技术局,担任副局长,是新华社系统最年轻的司局级干部之一。
而此时,齐向东主动让贤,周鸿祎出任新公司董事长兼CEO,自己任总裁。这也让周鸿祎找到一把武器,继续在商业战场上缠斗。后来,在不断地校正中,360找到杀毒软件这个突破口,开启免费模式,在安全卫士和杀毒业务上压下重注,并于2008年初将“奇虎”改名为“奇虎360”(即今日360)。这才有了后面的3Q大战,撕扯小米,被阿里公开起诉等红衣大炮与中国互联网的恩怨史。
两人是黄金搭档,从雅虎出来后,再次走到一起,一人主内,一人主外。按照周鸿祎的看法,他擅长从0到1,而齐向东擅长从1到N,正好互补。360能在波云诡谲的商战中屹立不倒,离不开齐向东在后方的压阵。二人也惺惺相惜,周鸿祎十分感念齐向东为360做出的贡献。而齐向东也曾感慨,当初下海,如果没有周鸿祎这条船,自己可能早就淹死了。2018年,360借壳回归A股,成为当时市值第一的科技公司,是二人再次高光的时刻。
但商业的归商业,在360上市敲钟现场,陪在周鸿祎身边的是胡欢,而齐向东缺席了。两个月后的2018年4月12日,360发布公告称,将清仓所持有的北京奇安信科技全部股份,并收回其360品牌、商标、商号、技术和数据等授权。本次股权转让完成后,360与奇安信之间将不存在股权关系,“兄弟分家相互厮杀”的说法秒上热搜。如今,在安全领域,360和奇安信也成了直接的竞争对手。从搭档到对手,个中滋味,可能只有周鸿祎内心才知咸淡。
这是属于好战斗士的创业史。
3.
就像国产电视剧一样,如果没有些狗血的剧情设定,就没有话题性和传播点,周鸿祎也一样。中年婚变,兄弟分家,好斗狠人,他身上就多了一个“孤家寡人”的标签。而赵董秘的一条声嘶力竭的动态,让周鸿祎和胡欢的默契沉默破防,多了豪门大瓜,宫闱秘事的味道。
360公告发布后,赵董秘怒发朋友圈
华商韬略的温柔一刀割的最狠,在《寡人周鸿祎》一文中写道:
从1998年下海创业,25年,周鸿祎与对手打,也跟朋友打,竞争不息,战斗不止,用一位互联网观察者的话说,他一直在打,也一直能打,打成了一些领域的王者,也打成了江湖“寡人”。
但换个角度看,周鸿祎怎么能不算是幸运的呢?不谈孤独。一路走来,有胡欢、齐向东、姚珏、陈杰、杨超、廖清红、曲冰、张帆等先后辅助,成就今日360的江湖地位。如今,在ChatGPT的加持下,有再次回到中国互联网中心舞台的趋势。
反观另外一位互联网大佬张朝阳,他遭受过诸多非议,在反思搜狐成长和相关人员变动时,坦率且真诚的表示,“人生是一个过程,过去的经历都是一笔财富,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不同的阶段。”周鸿祎也是如此,经历过的才是风景。
可以回答开篇的疑问:
周鸿祎不寡。
或许,根本原因还和2017年那篇刷屏《人民想念周鸿祎》的自媒体文章写的那样:
中国互联网江湖完成了一次大洗牌,变得有些无趣周鸿祎不在(擂)台的这两年,BAT变成了AT。中国互联网铁板一块,需要周鸿祎这样的挑战者,需要敢“脚踢百度、拳打腾讯、鄙视阿里、顺手搅一搅雷军的局”,敢说真话的创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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