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褚杏娟
2022 年，每个人都不好过，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实现当初的雄心壮志，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我们简单列了一些“打脸”事件，背后的原因不尽相同，但最终只有一个意思：且行且珍惜。
白烧了 1400 亿后，自己打自己的脸
2021 年北京时间 10 月 29 日凌晨 1 点，被业界人士称为“VR 圈春晚”的 Facebook Connect 大会在一众期待中举行。会上，扎克伯格将 Facebook 正式更名为 Meta，股票代码也将从 12 月 1 日起由“FB”更改为“MVRS”。这场发布会除了公布两款机型的代号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产品更新。扎克伯格和高管们花了两个小时去描绘遥不可及的“元宇宙”：每个人都可以在元宇宙世界里拥有一个化身……
大厂“all in”元宇宙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2022 年，元宇宙成为当之无愧的科技“热词”，企业不说自己沾点元宇宙业务的话就像变成了时代弃儿。而凭一己之力掀起元宇宙风口的扎克伯格也真的花了真金白银去投资。
根据科技投资公司 Altimeter Capital 创始人兼 CEO Brad Gerstner 所述，该公司已宣布每年向其元宇宙项目投资 100 亿至 150 亿美元，包括 AR/VR 技术和 Horizon World。但这些投资“可能需要 10 年才能产生结果” Gerstner 表示。
但现阶段 Meta 还是有成果的，我们一起看看：
2022 年 8 月，招克伯格第一次发了自己的元宇宙形象。该照片一出，网友直呼“恐怖”，有人表示画质还不如 1997 年的 PC 游戏。
“我知道我此前发布的照片非常基础，它是为了庆祝上线而拍摄的。Horizon Worlds 的画质会更加好，并且改进速度非常快。”扎克伯格说道。但咱就说，首次亮相也别这么“将就”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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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改进版本，但也就好了那么一点。
2022 年 7 月底，Meta 公布了 2022 年第二季度财报。包括 AR（增强现实）和 VR（虚拟现实）相关硬件、软件和内容在内的元宇宙相关业务 Reality Labs 收入 4.52 亿美元，为去年二季度以来最近四个季度最低水平，当季亏损 28 亿美元，第一季度亏损 29.6 亿美元。自 2021 年初以来，其负责元宇宙业务的 Reality Labs 部门亏损累计近 200 亿美元 (约合 1416 亿元人民币)。
同年 9 月，彭博社报道称，由于在元宇宙业务上的投入，扎克伯格 2022 年身家缩水一半多，达 710 亿美元（近 5000 亿元人民币），是彭博亿万富翁指数追踪的超级富豪中缩水最多的。
巨大的亏损也让扎克伯格面临着越来越大的反对声音，甚至其内部员工都看不下去了。不过，他在去年 12 月辩解称，公司对于元宇宙的押注“不是我们正在做的大部分工作”。
“我们大约 80% 的投资，还略多一点，投向了核心业务以及与之相关的广告业务，也就是我们所称的应用家族，包括脸书、Instagram、WhatsApp Messenger。然后，不到 20% 的投资用于 Reality Labs。因此，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们仍要做，并且会继续做的绝大多数事情是朝着社交媒体发展，直到元宇宙规模变得更大。”扎克伯格表示。
“可以辩论一下 20% 对这个押注来说是不是太多了，但这不是我们正在做的大部分工作。”扎克伯格称。他还对 Reality Labs 的支出进行了分解，其中 40% 用于 VR 投资，大约一半用于建立长期项目：“可以在世界上显示全息图像的普通眼镜。”
但值得注意的是，去年 11 月扎克伯格发布全员信，确认公司将裁员逾 11000 人，裁员人数约占其员工总数的 13%，其中包括 Reality Labs。
实际上裁员也有征兆。去年 3 月，扎克伯格宣布削减部分员工福利，包括取消洗衣、干洗、免费晚餐供应等服务；7 月，他预警称公司正在经历“在近期历史上见过的最严重的衰退之一”；10 月，他又警告说 2023 年大多数团队规模将保持不变或缩小。
业务越多，越会被“混合双打”
2022 年的马斯克在“打脸”这件事上可谓是被特斯拉和推特“混合双打”。
一方面，马斯克收购推特的“剧情”就很跌宕，在收与不收之间横跳。
2022 年 1 月，马斯克开始几乎每天分批次购买推特的股票，到了 4 月份，马斯克已斥资约 30 亿美元，购入 7350 万股、占比 9.1% 的推特股票，成为推特的单一最大股东。
这时推特还是很欢迎马斯克的。推特首席执行官 Parag Agrawal 邀请了马斯克加入董事会，认为他会为董事会带来巨大价值，当然条件是马斯克的持股不能超过 14.9%。但马斯克毫不领情，公开发文称：“推特快死了吗？”，这一举动彻底恶化了马斯克与推特董事会的关系。推特董事会开始反对收购，并称将使用“毒丸计划”等来抵御恶意收购。
但已经进入法律流程的收购并没有因此搁置。4 月 25 日，马斯克与推特董事会达成收购协议。在投资银行摩根士丹利的牵头下，马斯克获得了 255 亿美元债务和保证金贷款融资。
5 月初，马斯克透露改变推特的计划，称将撤销推特对美国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禁令。但不久，马斯克又要 “暂时搁置”收购推特。他声称，推特鼓吹有 2.38 亿可货币化的日活用户，但实际能真正看到广告的用户数量可能低于 6500 万。
或是出于不甘愿“被溜”这么久，或是终于可以把“烫手山芋”送出去，这时的推特是不可能让马斯克轻易抽身而去的。7 月，推特起诉马斯克，迫使他完成了交易。10 月初，马斯克再次表示会收购推特，而推特称要在收到款项后才完成交易。一系列博弈完毕后，马斯克在 10 月底带着一个“水槽”正式入主推特，这次收购花掉了他 440 亿美元。
马斯克接手前，推特尽管营收放缓，但还是增长的，也不存在财务危机。但马斯克的杠杆收购平白为其带来了 130 亿美元的巨额债务和每年约 12.9 亿美元的利息成本，这比推特去年赚的还要多。
之后发生的事情大家也知道，裁掉了 75% 的员工、拖欠房租、拍卖家具、让员工“硬核”且自费卫生纸……关键是，马斯克雄心勃勃地要让推特“言论自由”，为了盈利又急于推出付费认证功能导致推特上骗子横行，因此现在已经有 500 多家广告商被吓跑了，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终于在 12 月，马斯克表示，“一旦找到蠢到可以接任这个工作的人后，我就辞去 CEO 职务！之后，我将负责管理软件和服务器团队。”他发起的“是否继续推特 CEO”的投票有 1750 万参与，57.5% 的人希望他离开。
另一方面，为了堵上买推特欠下的债，马斯克“疯狂”卖特斯拉的股票。据报道，马斯克收购推特融资的首期利息最早或在今年 1 月底到期。随着日子的临近，马斯克又开始“变卖”特斯拉了。
2022 年 11 月，马斯克卖特斯拉股票换来 40 亿美元，并承诺“不会再卖特斯拉”。但转眼到了 12 月，马斯克三天内抛售了特斯拉股票 2200 万股，套现 36 亿美元，全年累计抛售了价值 400 亿美元的特斯拉股票。
特斯拉在 2021 年市值破万亿，当时的马斯克也是激动万分，并对 2022 年充满信心：交付量的年平均增长率达到 50%，今年交付 150 万辆汽车！但现实的残酷来得如此之快，特斯拉全年交付 131 万辆，同比增长 40%。更为要命的是，特斯拉股价在 2022 年大跌 65%，市值蒸发约 6750 亿美元，马斯克也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身价缩水 2000 亿美元的人。
在交付数据不及预期的同时，特斯拉也发生高层人事变动。特斯拉全球副总裁、大中华区负责人朱晓彤接管北美地区的销售、服务和交付工作。据悉，朱晓彤的新职务与马斯克对推特的收购案存在联系，投资者对马斯克过度投入收购和管理推特不满。
连续 15 年战胜标普的传奇价值投资者 Bill Miller 曾表示，由于新能源汽车行业竞争日益激烈，他正在做空特斯拉的股票。“如果股价上涨，我会做空更多股票。”
而在现在年终冲量的关键时期，特斯拉却宣布上海工厂停产。另外在去年 6 月，特斯拉还关闭了位于加州圣马特奥的自动驾驶系统部门，并裁减 200 多个时薪制岗位。
2022 年，自动驾驶行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特斯拉也面临着各种调查。9 月份，有车主对特斯拉提起集体诉讼，称特斯拉“涉嫌在其自动驾驶、增强型自动驾驶和完全自动驾驶（FSD）技术上误导公众”。11 月份，美国司法部对特斯拉展开刑事调查，调查目标则是 Autopilot 的命名与营销方式是否存在夸大成分，以及对其辅助驾驶技术功能是否存在不实表述。2023 年 1 月，特斯拉一名高级工程师的证词显示，特斯拉 2016 年用于宣传其自动驾驶技术的一段视频是伪造的，为了展示该系统不具备的红灯停车和绿灯加速等功能。
本来想大干一场的特斯拉和马斯克，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
“绿茶”起来，不要“脸面”
11 月 17 日，暴雪中国官方微博发布公告称，随着与网之易公司现有授权协议的到期，自 2023 年 1 月 24 日 0 点起，所有《魔兽世界》《魔兽争霸 III：重制版》《星际争霸》系列，《炉石传说》《风暴英雄》《守望先锋》及《暗黑破坏神 III》国服游戏都将停止运营。《暗黑破坏神：不朽》的联合开发与发行则由两家公司另外的协议所涵盖。
该消息一出，迅速引起了国内玩家不满。“你全家桶我都买了，你就这么对待你的粉丝？”“什么时候有集体诉讼记得拍我一下”“退钱！！”两天后才开放评论区的暴雪中国微博下都是愤懑不满的声音。
很快，丁磊在网易 2022 年第三季度财报电话会上也做了回应称，网易非常希望继续代理暴雪游戏，并为此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但过去一段时间，整个谈判过程难度其实远超出了网易方面的预期。对于一些涉及可持续运营、中国市场及玩家核心利益的关键性合作条款，动视暴雪的要求是不可接受的。对于中国玩家，网易会尽全力做好善后工作，为玩家服务到最后一刻，保障玩家的消费者权益和信息安全。
有知情人士表示，双方合作终止的主要原因是价格未能谈妥。这位人士透露，暴雪方分成较 2019-2022 合约期 50% 以上营收和净利润进一步提高，且暴雪游戏定价将采取全球同步策略，而此前国服定价较全球其他地区普遍低约 20%。暴雪还要求网易按照《暗黑破坏神：不朽》模式，研发暴雪其他 IP 手游全球发行，但网易只享有中国区市场营收分成。同时，暴雪还要求网易缴纳巨额保证金或预付费用来担保第 2 条的完成，否则将被“处罚”。知情人士坦言，若该续约条件属实，暴雪无异于在要求网易“打白工”。
另外据彭博社的报道，有知情人士透露，除了财务条款之外，暴雪与网易终止合作的关键症结还在于，“知识产权的所有权”和“对中国各地数百万玩家数据的控制”。
网易游戏全球投资及合作总裁朱原在领英上发文称，“当一切都尘埃落定、内幕被揭开之时，开发者和玩家们将对 ‘一个傻瓜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产生全新级别的认知。”
如果事情到此结束，这就只是一个合作破裂的新闻，也没什么“打脸”一说。但偏偏在今年 1 月 17 日，暴雪中国微博突然发布公告说，曾向网易寻求协助，希望能将合约顺延六个月，但遭到拒绝，因此暴雪将遵照停服公告，于 1 月 23 日中止国服游戏服务。
有网友翻译了下暴雪的意思：我们虽然分手了，但是我还没找到下家，再凑合半年，等我找到下家再把你踹了。
本想“卖惨”的暴雪再次收获了一片骂声。“我还以为是接盘侠谈好了发文，结果是：主动提离婚后，让前任继续服侍我 6 个月，人家不干我写小作文挂他，这咋好意思写得出来的。”网友评价道。“看到大家都在骂暴雪，我也就放心了。”
网易这次也是直接刚回去了，晚上就在官微发布声明称，“我方认为，暴雪的这种提议——包括今天突发的声明——是蛮横的、不得体的且不符合商业逻辑的。其过分的自信中并未考虑这种予取予求、骑驴找马、离婚不离身的行为，将玩家和网易置于了何地。”
据悉，基于此前“分手”消息，目前网易暴雪团队的大部分员工已被解雇或重新分配，该团队此前有不到 100 人规模，大部分为运营人员。该子公司最终将保留了 10 人规格的骨干团队，在交易到期后处理客户服务以及技术问题，持续时间为 6 个月。
网易人也是懂“内涵”的。据悉，当天的网易咖啡厅推出了“暴雪绿茶”，订价 13，很快便售罄了。此外，根据网友放出的图片，网易食堂还推出了“暴雪绿茶油菜”、“暴雪绿茶小趴菜”和“暴雪绿茶盖菜”。
而关于“网易想要 IP 控制权”的传闻，网易也做了回应，“作为代理公司，网易从未寻求暴雪游戏或其他合作伙伴的 IP 控制权，在过去十四年的长期合作过程中，网易对任何暴雪 IP 的使用和授权都是按照合同条款，并取得了暴雪的同意和审批。与其他合作伙伴的 IP 合作也都是基于此原则。”
一味追求风口，总会被现实打脸
2022 年，NFT 数字藏品终于冲出区块链圈子，闯进了“艺术圈”和“科技圈”。周杰伦旗下潮牌「PHANTACi」和 Ezek 平台联名推出首款 NFT「Phanta Bear」，全球限量仅 1 万个，开卖即秒杀，瞬间进账 1000 万美元。
NFT 数字藏品的价值如何评定？人的意识。只要有足够多的人认为某个数字藏品值那个价格，它就值得那个价格。比如。年初一位日本女优通过 NFT 平台出售自己的数字化作品，轻松获得数十个 ETH（当时 ETH 单个价值最高可达 3000 美元）。
随着 NFT 热度不断上涨，国内不少公司都在尝试进入这个市场，其中包括腾讯。2021 年，腾讯推出了 NFT 交易软件幻核，隶属于腾讯 PCG，为该部门的创新业务。不过需要说明的是，我国数字藏品与海外 NFT 有本质区别，最主要的就是弱化了 NFT 的金融属性。
2022 年 5 月，原腾讯新闻负责人王诗沐调任 PCG 社交平台与应用线，负责幻核等业务。不过，幻核也成为国内第一家倒下去的数藏平台。
8 月 16 日上午，幻核发布公告称，自当日起，幻核将停止数字藏品发行，所有通过其平台购买数字藏品的用户，皆可自行选择继续持有或发起退款申请。波场创始人孙宇晨还在推特高调发声“蹭热度”，希望收购幻核。
关停早有预兆。7 月份时候就有媒体报道，腾讯正计划裁撤幻核业务，该消息已传达至幻核方面工作人员。随后，腾讯回应称，运营一切照旧，正筹备 App 新版本，因此新藏品发售将延后。同月，腾讯新闻 App 宣布关闭数字藏品售卖服务。
据报道，幻核自成立以来的销售额已超过 8000 万元，其中 2022 年 4 月的月度销售额近 2000 万元。虽然有人认为“幻核”的退场还算体面，不过其退款承诺至今还没有兑现。有网友戏称，“这是下一个小黄车”。
实际上，幻核只是腾讯众多关停业务的其中之一。去年 12 月，马化腾在内部大会上重点批评了幻核所在 PCG 业务板块。他表示，过去由于友商带跑，腾讯盲目去做简单的跟随，结果被带偏方向，做出来的东西效果也是不尽如人意，“看到别人增重，我们就跟着增，结果发现增的是脂肪，打不过对手”。
“你活都活不下去，要靠别人续命，（结果）周末还能休闲地去打球”，马化腾说道，“如果你连创业压力都没有的话，那这个压力我们上面给，好吧。”他表示如果不能自己自负盈亏，那留给这些业务的时间也就不多了。
据悉，腾讯今年至少关停及下架 App 应用 16 款，包括幻核、QQ 影音、看点快报、搜狗地图、腾讯 WiFi 管家等一众知名产品。倘若再加上 29 款被裁撤的游戏，则至少关停了 45 个项目。
纵使“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但当各种“黑天鹅”来临，这场风能否继续吹就未可知了。
汽车圈的“贾跃亭”
一度自称“汽车界小米学徒”的奇点汽车，整整八年，没量产出一辆车。
奇点汽车成立于 2014 年，造车新势力开始萌芽的一年。创始人沈海寅曾就职于 360 公司，在自己的造车梦遭到周鸿祎反对后，毅然从 360 离职创业。
靠着一堆 PPT 合概念，沈海寅给投资人画了好大的一张饼，也凭此先后拿到了超过 170 亿的融资。他曾公开表示，造车是男人的终极梦想，马斯克是自己的偶像，小米模式是他的方法论。他要用互联网思维造一辆性能超越特斯拉，价格低于特斯拉的车。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始终没有看到一辆车。给投资人画饼的三座生产基地，更是哪个都没有建成。
2022 年 12 月，安徽奇点智能新能源汽车有限公司被铜陵市铜官区人民法院强制执行 325 万元，公司累计被执行金额已经超 686 万元。近日，奇点汽车关联公司智车优行科技（北京）有限公司新增一则被执行人信息，执行标的 477 万，关联案件为阿尔特汽车股份有限公司与该公司承揽合同纠纷。
2022 年 7 月份，奇点汽车被爆拖欠员工工资，并且时间最长的已经有 1 年半，执行仲裁的员工有 150 多人。为追回欠款，帝维汽车工程技术 (上海) 有限公司直接向法院申请奇点汽车北京分公司强制破产重组。
与此同时，去年 6 月底，北京法院审判信息网公布一份民事判决书，判令奇点汽车支付原告中汽研一笔 64.9 万的测试开发费用。与奇点汽车这些年获得的 170 亿元融资来说，64.9 万只是凤毛麟角，但却从 2020 年 8 月拖到了现在。
数据显示，当前智车优行的相关法律诉讼已经高达 27 起，关联风险 172 处，董事长沈海寅处于限制高消费的状态当中。
面对供应商与讨薪员工们的怒火，奇点汽车仍嘴硬地表示会“在本轮融到资后第一时间支付完成”补偿，但估计早没人信了。所以，奇点，你们的 170 亿到底花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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