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碑立传|轩亦空此树,当为谁所顾_白皮松_苏州_西山

原作者:愁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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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十年(1785)的大清除了全国部分地区爆发了自然灾害以外,百姓尚沐浴于康乾盛世的余晖之下,乾隆皇帝正忙于筹划自己的千叟宴;西方世界的天空则浓烟弥漫,机器轰鸣,工业革命的开展正把历史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但这一切都与苏州西山东蔡村的某蔡姓人家无关,他最关注的是自己正修建的宅院能否顺利完工,他从《老子》的“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中获得灵感,将这所还算精致的宅院命名为“春熙堂”。大约在同时,也可能是几十年后,蔡氏在宅院中的小花园里栽下了一棵白皮松,几轮甲子过后,树木犹在,独不见当年植树者,也不免令人会有“木犹如此,人何以堪”的感叹。

一、

靖康之难后,北宋灭亡,中原尽惹胡膻气,宋高宗赵构南渡江南并于杭州建立了南宋王朝。与宋高宗同时南下的还有大量的中原百姓,他们携家举族南迁重寻立足之地,“政和而后,中原云扰,乘舆南播,达人智士入山唯恐不深,于是乎,荒洲僻岛多为名流栖托之地”,以徐、陆、沈、蔡、蒋、马、屠、劳八大族为代表的百姓则选定了苏州西山作为栖息之地,八大族弃苏州城而选择湖上孤岛,想必是为了防止胡人再次进犯之故。

西山镇地图,地图下方绿色的部分即是销夏湾 图片来源:《西山镇志》

蔡家被裹挟于南迁潮流中来到了苏州西山,据蔡氏族谱可知,蔡氏的南渡始祖蔡源为宋徽宗朝进士,娶皇室郡主(一说为长公主)为夫人,随宋高宗南渡至杭州。绍兴二年(1132),蔡源病逝,长子维孟、次子继孟和三子承孟以葬父为由迁至苏州西山消夏湾。此后长子维孟居西,即是如今的西蔡村,次子继孟居东,即如今的东蔡村,三子承孟则迁往浙江德清。定居后的蔡氏生齿日繁,代有闻人,最著名者莫过于明嘉靖年间被誉为“吴门十子”的文学家蔡羽,且后世总将蔡氏族人与消夏湾并称,蔡羽就是显著的例子。

(明) 文徵明 《溪山秋霁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该画描绘的是蔡、文二人泛舟于销夏湾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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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年间,某蔡氏后人经商致富之后,衣锦还乡,择一良地开始修建了起了自己的小宅院,并将其取名为“春熙堂”。与蔡羽相比,春熙堂的修建者过于默默无闻,以至于如今已经无法考订出这位发达的蔡氏后人的名讳生平,《江苏文物综录》中记载乃是蔡春新的父亲修建了这座春熙堂,但东蔡蔡氏族谱并不见蔡春新之名,不知书据何种资料。尽管无从得知春熙堂修建者的真实名讳,但依然可以根据资料勾勒出他大概的人生轨迹。

苏州西山孤悬太湖,南迁百姓数量众多,一时地狭人稠,生机无门,以八大族为代表的南迁百姓尽管部分选择了闭门读书,以图仕途,但迫于现实压力,更多的人还是选择了商贾之道,彼时“洞庭之俗多以贾代耕,子弟甫束发皆浮湘而上”(《蔡君德临墓志铭》)。

久而久之,江湖上便逐渐有了“洞庭商帮”之称,并且还因为洞庭商人极善于商贾之道,也被戏称为“钻天洞庭”。“洞庭商帮”之中以东山和西山两山之商贾为代表,明人冯梦龙在《醒世恒言》中说过:“两山之人,善于货殖,八方四路,去为商为贾,所以江湖上有个口号,叫做‘钻天洞庭’”。蔡氏族人亦不能免俗,在乾隆年间编修的《洞庭东蔡宗谱》就有不少蔡氏后人行商的记载,在这些记载当中,我们隐隐约约也可以看出春熙堂修建者的人生经历。

乾隆年间所撰《洞庭东蔡宗谱》图片来源:苏州博物馆古籍图书馆

遍检《洞庭东蔡宗谱》,有过经商经历的蔡氏族人不乏其人,许多人都是在家境贫寒的情况下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如蔡怡园就是“弱冠后,以亲老家贫,奔走四方,逐什一,为菽水计”,春熙堂的修建者也可能是迫于家境贫穷而走上行商之路的。但在儒家观念的影响下,就算行商之道获利颇丰且极为盛行,许多蔡氏弟子可能还是会先选择场屋之道,实在无奈之下才会弃书从商,蔡襄祖的经历即是如此:

蔡襄祖,字觐功……总角时,性敏慧,入塾后有才识,敬承家学,明经书大义……因家无积聚,复感于厥考之久,躓场屋而不克振拔也。瞿然曰:“儒者以治生为急,书云:‘艺粟稷,远服贾用,孝养厥父母’,圣人之训也,焉用此帖括者。”遂不辞劳瘁,远游三湘七泽间。

蔡襄祖在经商之前接受过长期的儒家教育,后迫于生机才远走湘泽。春熙堂的修建者是商人不假,但是从他对于春熙堂的营建布局来看,他至少是经受过系统教育的。事实上,蔡氏族人虽然多从事商贾,但对于儒者文人的身份亦不会轻易割舍,在《洞庭东蔡宗谱》中众多记载中,不少商贾都曾饱读诗书,且恪守伦理孝道。商人发达致富后,也会让其后裔再拾场屋之书,春熙堂的修建者也是这么一个半商半儒的角色,并且文化水平应当不低。

许多蔡氏商人外出经商时都父子相随,兄弟为伴,较为重视同乡血缘之间的关系,同性之间互帮互助的行为比较常见,活动于康乾时期的蔡燮亭就是这样一个急义轻利之人,他“居货于湘潭,得弃取术,家渐饶,族人有至湘者,无亲疏悉留之,或拙于生机,必代为筹画,俾得其所,有所求,必屈意赴之”,春熙堂的修建者在外经商也不可能与族人毫无联系,上述的记载应当也是其部分写照。但对于以春熙堂修建者为代表的蔡氏商人而言,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大部分的蔡氏商人在致富后都会选择回到家乡,或乐善好施,或修缮父母坟茔,或重建家中庭院,在现如今的东山、西山两处仍然保留了不少明清古建筑,以“堂”为名者就很有可能与商人有联系,如久敞堂、瑞蔼堂和东山雕花楼等等,可见商人致富后修建宅院在当时是一种风气,春熙堂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拔地而起的。

东山雕花楼 图片来源:网络

西山春熙堂

现存的春熙堂是历代不断增修而又拆除后的结果,历史上春熙堂最大时除门厅、大厅、门楼、女厅、书屋之外还有七个三楼三底的住屋,以及两个面积不大的花园,营建活动一直持续到了太平天国时期,从这个规模和营建时间来看,修建者的家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家境都较为殷实。不过遗憾的是,目前仅存的春熙堂建筑只包括大厅、门楼、后楼、书房和两个小花园,书房建造于道光二十五年(1845),小巧玲珑又不少闲情雅致,尤其是当站在书房内欣赏花园小景时更可感当年春熙堂主人的心迹。

西山春熙堂

书房后的花园尽管只是弹丸小园,却有三绝,居首者则是一棵雪枝翠叶、苍劲高耸的白皮松。据后人测定,这棵树已经有了两百多年的年龄,按照时间上溯应当是春熙堂修建后不久所植。如今人去堂空,园内略显杂乱斑驳,唯有白皮松亭亭而立,静静地迎接着一批又一批观赏者,就像曾经它迎接这春熙堂的拥有者一般。但这白皮松现身于此地,又绝非偶然。

古树名木名牌

春熙堂俯瞰图,中间的树木即是白皮松

二、

明代画家沈周在吴地曾有一座宅院,名为碧梧苍栝之轩,所谓碧梧苍栝就是种在沈周宅院前的两棵树,一棵为梧桐,一棵为栝子松。从沈周所赋《碧梧苍栝之轩》这首诗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宅院的这般布局还是较为满意的。在诗中,沈周不仅将“碧梧苍栝”比作国士,还曾记录这两棵树带给他的无限欢乐与灵感:“读书接叶下,小酌亦可具。徘徊弄华月,凉影乱瑶璐。疏繁来冷风,拂亚湿清露。始信昌黎公,喜为五楸赋”。在沈周另外一首《石田诗选·秋日早兴》中也可看见这两棵树的影子:“高斋梧栝凉意好,但是雨声妨晏眠”。不仅如此,一日沈周外出行至大云庵,他惊喜的发现寺庙后山之上也有一棵“延四十丈,高逾三丈,上有古栝,乔然十寻,其枝骳骫深翠”的百年栝子松,后来他作《草庵图》时,还特意勾勒出了这颗白皮松的样貌,可见沈周对栝子松是颇为青睐的。

(明)沈周《草庵图》局部 上海博物馆藏 画面左上角即是栝子松

话说回来,沈周宅院前的两棵树,梧桐自然为世人所熟知,但是这栝子松却略显冷门了些。事实上,栝子松就是白皮松,又名剔牙松,也就是两百余年前蔡氏种在春熙堂后院的松树。《格物总论》以树叶针数来区别不同品种的松树,白皮松是为数不多的三叶松,但白皮松区别于其他松树最为显著的特点却是雪白的树皮,王世懋《学圃杂疏》也称:“(白皮松)岁久亦生实,虽小亦甘香可食”。白皮松与苏州的渊源尚不止于沈周、蔡氏之间,江南一带的风土极为适应白皮松生长,因此最晚至明代要想在苏州城内寻得白皮松就不是什么难事了,且苏州城内的白皮松还比较特殊,明正德年间《姑苏志》记载:“栝子松虽产他郡,而吴中为多,故家有踰百年者”。据《苏州花木考》记载,苏州全市现保存百年以上的白皮松尚有38株,其中古城区内有33株,常熟3株,吴中区2株。

春熙堂白皮松较高的部分

松树向以“多节皮,极麤厚,望之如龙鳞盘根”著称,但白皮松却在保持苍劲的同时又多了几分秀丽,这就使得白皮松成为了一种观赏性极强的树木。也正因为如此,不少的文人都认为白皮松“宜庭际”,《姑苏志》里面也说白皮松“可供庭除之玩耳”,换言之,就是称赞白皮松特别适合于点缀庭院,文震亨在《长物志》中就曾特意提及白皮松在庭院内的布局:

松柏,古虽并称。然最高贵者必以松为首,天目最上,然不易种取。栝子松植堂前广庭或广台之上,不妨对偶,斋中宜植一株,下用文石为台或太湖石为栏,俱可。

文震亨发此论述想必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实迹可察。目前存世的文献对于白皮松布局的描述大多与《长物志》中相同,如清张贞所撰《杞田集》收录了一篇《游西园记》,其中西园乃是金陵一处园林,张贞游览此处就看见了白皮松:

阁前石坛上,栝子松一株,高数仞,大十围,皮如青铜,根屈曲作蛟龙状,下頫三石。

或是受文震亨记载之影响,庭院中白皮松总是与三两奇石相搭配,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再如同治年间所撰的《苏州府志》中也记录了一个名为申时行的人拥有金石、丝竹、匏土和革木四大宅,宅内庭院皆植白皮松,松下皆用青石作阶。春熙堂小花园内白皮松的布局也未能有所创新,而是依照文震亨所言依次分布。

如今已有两百年树龄的白皮松已经破墙而出,缓步于春熙堂四周就可清晰的看见白皮松的树顶部分。园内白皮松的位置比较靠墙,离树不远处就是两块嶙峋隽秀的湖山假石,与文震亨的布局设计相吻合。可别小瞧这几块假石,它们也是大有来头,原本园内尚存假石三块,中间一峰似驼背老人,故名“老人峰”,也名“飞龙”,可惜在八十年代被转卖至他处;剩下的两块原本分布于老人峰两边,名为“太狮”“少狮”,即是古代官名“太师”“少师”的谐音。

春熙堂内现存的湖石假山

传说,这三块石头乃是宋代佞臣朱勔在为宋徽宗收集修建“艮岳”所开采的,后来假石还没有来得及运走北宋就灭亡了,假石就一直留在了西山,最后为蔡氏所寻得,同白皮松一同被安置在了这座小花园里。笔者认为,朱勔所处的时代和春熙堂修建的年代相去甚远,蔡氏不太可能能够直接觅得朱勔所开采的假石,若真的是朱勔当年所开采出来的,蔡氏也可能是从他人的庭院中购得的。除却假石之外,在花园的另一角还有一棵体积较小的白皮松,这倒也和文震亨所说的“不妨对偶”极其符合,但两株白皮松的体型并不一致,较小的那棵白皮松很有可能是后人补种的。

白皮松与假石的精心组合既体现出了当年春熙堂修建者拥有较为殷实的财力,也可看出他格调雅致,更加印证了之前对他“半儒半商”身份的猜测。如今的春熙堂小花园人迹罕至,疏于打理,园内斑驳杂乱,不少建筑已经倾圮塌坏,终不见当年精致模样。但是,我们依然可以想象,当年蔡氏及其后人于书房翻阅经籍时,想必面对红绿相间的小花园时,也是无法做到目不窥园的吧?当他们于园中赏花小酌,读书弄月时心境也必然与今人不同。

如今从高处俯瞰春熙堂小花园和白皮松

三、

晚清同治十年(1871),苏州士人潘钟瑞应友人之邀前往游览销夏湾,正月十四日这天,他“泝明月湾,历东蔡、西蔡村外”,尽管潘钟瑞隔岸遥望,但他依稀可以看见东蔡、西蔡两村的现状:

昔人所谓千壳翼张,万瓦鳞次,鸡犬桑麻盛若通邑者,今圜阓绵亘,未罹兵燹,遥望之,窃疑屋之拥山,山之压屋也。

彼时的苏州刚刚经历过太平天国运动的摧残,人口凋零,城市萧条,直至光绪九年(1883),潘祖荫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苏州时所见依然还是“瓦砾盈于路,阍凋旷于野,老稚之脱自乱中者生理萧然,窃盗之风往往不绝”。当年太平天国攻破苏州时潘钟瑞就在城中,他亲眼见证了苏州城是怎样的人间地狱景象。因此当潘种瑞于同治十年看到东蔡、西蔡二村依然如此繁华时,心情应当是比较复杂的。但是潘钟瑞的记载并不能说明太平天国运动对东蔡、西蔡二村毫无影响,事实上这场旷日持久的运动仍然是不少蔡氏族人的转折点,春熙堂蔡氏可能也在其中。

春熙堂的营建活动从乾隆年间开始,一直持续到太平天国运动结束,此后春熙堂蔡氏似乎是走上了下坡路,不仅再未见到有营建活动,到了晚清时甚至还将祖传的宅院变卖给了他人。太平天国运动对于春熙堂蔡氏的影响可能体现在两方面,一是彼时的春熙堂蔡氏受到过洗劫,并且还有不少家人在这场战争中遭遇不幸,导致春熙堂已无可以依仗的资源。潘钟瑞的经历即是如此,尽管潘钟瑞自己幸运地活了下来,但他却有23位族人死于这场运动,可谓惨烈。尽管潘钟瑞说东蔡、西察未遭兵戈之祸,但必然是相对而言,太平军依然有对东蔡村进行过洗劫的可能性。其二便是太平军的主要活动地点是在长江中下游一代,尤以湖南、江西等地为著,而这些地方正是洞庭商帮等商人活动的场所,惨烈的战争导致正常的商业活动无法开展,春熙堂蔡氏可能就此逐渐走向了没落。

苏州的太平天国忠王府,这是太平天国运动在苏州的痕迹 图片来源:网络

遗憾的是,在晚清诸多游记中,几乎都寻不见有人游览过春熙堂的记载。民国年间的李根源曾细致地游览过苏州西山,足迹也曾踏足东蔡村,在他所留下的《吴郡西山访古录》中我们可以得悉,李根源在东蔡村也走访了包括蔡氏宗祠、蔡良瑞墓、蔡琼枝墓在内的不少名胜古迹,但依然不见春熙堂的踪迹。李根源应当是未曾踏足春熙堂内部的,彼时的春熙堂虽已不归蔡氏所有,但终归还是私人宅院,若无主人邀请,外人自然不能随便进入,这可能也是为何众多游记中不见春熙堂踪迹的原因。

唯一可寻得关于春熙堂在晚清时期状况的线索是一份迁移声明,刊登于1889年3月23号的《申报》上,意思大概是说一家名为万生堂的商店原本租用了春熙堂作为店铺,但不久后就要搬迁至他出,特此说明。最重要的是,声明中还特意言明“尚存押租钱廿千文,因房东孤寡寒苦,当未收归”。应当是该年之后,春熙堂就被蔡氏后人售于了秦氏,春熙堂蔡氏不知搬迁至何处,再也寻不见了。从这份申明来看,此时的春熙堂蔡氏后人可能较为潦倒,并且家中人口也应该不多,从太平天国运动开始至1889年,区区不过三十年的时间,若是春熙堂蔡氏真是因为家族衰败而致如此境地,那么春熙堂蔡氏衰败的原因似乎就更加倾向于笔者所说的前者,不然仅因商业受阻就在短短时间内衰败至此,似乎并不能令人信服。

申报

让我们再回到沈周的那首《碧梧苍栝之轩》上来,沈周似乎已经料到了他的身后之事,在诗的最后他不免略感悲伤的说道:“但笑三千年,羽化我当去。我去空此轩,当为谁所住。轩亦空此树,当为谁所顾。存亡俱冥冥,天地聊一寓。”这诗放在春熙堂身上,竟也如此契合。从蔡氏修建春熙堂到蔡氏后人出售春熙堂,也不过一百余年的时光,这一百年对于花园内的白皮松、湖石假山而言似乎只是屈指一瞬,但对于蔡氏及其后人而言,却已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了。

如今略显破败的春熙堂 图片来源:网络

结语:

历史对于我们而言究竟有何魅力呢?是王朝更迭的波澜壮阔,还是文人墨客的传奇人生,抑或者是前车之鉴的历史启示。这些都是其一,但并非全部,历史是过往的总和,无论是那位已经无从考证的蔡氏,还是这一树一屋,当它们从历史中走来向我们,当我们重新在故纸堆、在某个僻陋的角落将它们重新发掘,它们所带给我们的感动即是历史的魅力。感寻历史,并不得非要去那塞外嘉峪关,也并不是非得登上那南京古城墙,抒发一腔怀古幽情。若是有心,一棵树足矣。

参考文献:

注:1、大部分资料由吴文化博物馆“树碑立传文献组”所搜集,诸君搜寻细致,笔者不敢贪功,特此感谢栾峦、挈挈、糊糊。2、如有读者在洞庭东蔡宗谱中找到蔡春新,欢迎在公众号留言提供信息。

1. 《江苏文物综录》编辑委员会编:《江苏文物综录》,南京:南京博物院, 1988年

2. 《洞庭东蔡宗谱》,乾隆年间撰

3.苏州市吴中区西山镇志编纂委员会:《西山镇志》,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2001年

4. 潘钟瑞著,尧育飞整理:《潘钟瑞日记》,南京:凤凰出版社,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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