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陕西人的“三秦套餐”_肉夹馍_冰峰_放进

“嘹”在秦人的民俗记忆里,是好的意思。“嘹咋咧”就是好得没“眉眼”——就是好得没法说的意思。

下面再介绍一下“三秦套餐”,顾名思义:就是陕西人最爱吃的一个平民化套餐,套餐里有:凉皮、肉夹馍和玻璃瓶的冰峰汽水(西安当地品牌)。

说“三秦套餐”,是西安街头最平民化的小吃是最不为过的,因为这种小吃在每一条街的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您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

“老板,给咱来个‘三秦套餐’!辣子(辣椒)醋多放!”

“先坐!”双方的声音生楞的大,要是你是外地人,一定会被他们的对话方式惊呆的。这时候,你就看:食客大大咧咧地进门,嗵!地一声坐下后。你再看店家的忙碌样:白亮亮的凉皮子,在他手里像艺术品一样,一会儿被准确无误地先放进盛器里,手很轻巧地拿捏适量的小豆芽或绿豆芽以及面筋和黄瓜丝,这些放进去后,店家用小勺子放进适量盐、鸡精等佐料,然后在盛有酱油醋的大海碗里,来回舀一两下。不时,铁勺子碰撞在大瓷海碗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很是美妙。最后店家提起一两条凉皮子,在红汪汪的辣椒海碗蜻蜓点水式地沾一两下,放进凉皮碗里,一碗凉皮子就调好了。调凉皮的一系列动作是那么行云流水,是那么富有艺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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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皮子调好后,老板随手从蓝色冰峰框子里,提出一瓶印有白色三个山峰的标志,黄澄澄的玻璃瓶冰峰饮料,嘡,一下,凉皮子和冰峰就放到食客面前。

“先吃皮子,夹馍马上就好咧!”

“行!给咱弄快些!把人饿失踏咧!(陕西方言饿坏了的意思)!”

“没嘛哒(没问题)!”

你再看“三秦套餐”里的精华——肉夹馍的加工过程。

陕西人怪,明明肉夹在馍中间,馍夹着肉,非要叫个“肉夹馍”!自古以来一直都叫“肉夹馍”,因而大家也就习惯了,从来没人叫过“馍夹肉”。

西安的肉夹馍很有名,听说都卖到了美国去了。其实肉夹馍的历史很悠久,听说当年马可波罗来过西安,看到陕西楞娃手里拿着肉夹馍咥,他也对这种吃食很感兴趣,买来咥之。吃后口中生津,忙不迭地竖起大拇指!回去后,他按照中国肉夹馍的做法,发明了披萨。因此从某中意义上讲,西安的肉夹馍是意大利披萨的鼻祖。

扯得有点远,咱说肉夹馍。

一个个圆形的麦面白吉饼,在大圆形黑铁烤器上,烤上浅色的黄燋花后,打馍人迅速把上面的馍放进里面用黄泥糊裱成的烤炉里。食客点肉夹馍时,打馍人先用刀和漏勺从煮肉的锅里,切好带有肥瘦的肉。叮叮当当地切好肉后,香味就能飘出好几里远。肉切好后打馍人迅速从烤炉里拿一个烤得燋黄的馍馍出来,放到肉墩子上,用切面刀在圆坨坨馍中间切开。手指压着烙好的馍馍,刀迅速地从馍的侧面用力一划拉馍就切好了,把切好的肉放到馍上,然后再把馍盖上(技术好的打馍人切馍时盖在上面的馍是连带着馍皮,不会和另一半馍分离的)。

肉夹馍上到食客面前,所有的“三秦套餐”就算齐了。食客动筷子搅几下,挑起面皮子送到嘴边时,面皮子在辣子酱油醋和鸡精的精心“包装”下,它对你的嗅觉和味蕾绝对是一个不小的冲击。你先闻到的是一个香,放进嘴里,香滑的凉皮子带着油汪汪的红油辣子,那种香、那种酸、那种辣,真是一个美!真是看一眼让人“涎水直流,吃一口浑身发抖!”如果这种现象发生了,你还得有一个让它淡定下来的方法,那就别忘了你左手边的肉夹馍。这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左手的肉夹馍放到嘴里猛咥上一口;这时您又发现“上当了”——馍更香,更好吃,怎么办?赶紧送上冰峰啊!再劳驾一一下右手,把冰峰带着红白色的小吸管,放到嘴里啜一口汽水,汽水的冲劲和香味发生对冲作用后,您才能真正的平静下来淡定下来。

这个时候您只有做一件事——咥,说两句话:

“老板多钱?”

“味道嘹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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