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疯狂粉丝,连名字都改了,自创诗歌处处模仿诗仙_李白_天宝_太白

现在,很多家长都为子女追星而头疼,许多人为了博偶像一笑,不惜重金血本,这也形成了体量庞大的粉丝经济。其实,在古代,文人雅士也是明星,比如杜甫虽然在世时名气不大,但凭借着几个铁粉,也能得到接济度日。又比如一个叫葛清的街卒,疯狂追逐白居易,将全身刺满三十多首白居易的诗,还配上图画,沿街边走边歌,几近癫狂。

至于说名满天下的李白,更是拥趸无数,上至唐朝皇帝,下至平民百姓都爱他的诗歌如醉如痴,以至于诗仙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直到唐末,又出现了一位叫做张碧的铁粉。

张碧原名叫什么,已经不可考,但他确实是改了名字。李白,字太白,他就改为张碧,字太碧。因为长年累考不中,又没有什么关系可以引荐为官,张碧索性模仿偶像李白,走遍唐朝的大江南北,甚至于追寻李白的足迹。关于改名,张碧也有说法:“当年司马相如就是仰慕蔺相如改名,我仰慕李太白改名改字,有何不可?”

既然追星,本身也是诗人,有一定文化基础,自然处处模仿李白作诗。比如李白有著名的《望庐山瀑布二首》,张碧也仿效李白,写下了《庐山瀑布》:

谁将织女机头练,贴出青山碧云面。造化工夫不等闲,剪破澄江凝一片。怪来洞口流呜咽,怕见三冬昼飞雪。石镜无光相对愁,漫漫顶上沉秋月。争得阳乌照山北,放出青天豁胸臆。黛花新染插天风,蓦吐中心烂银色。五月六月暑云飞,阁门远看澄心机。参差碎碧落岩畔,梅花乱摆当风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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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写得怎么样?小珏认为还是挺好的,起码文辞优美。但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它没有诗仙那种瑰丽神奇的想象,更没有妙手偶得之的从容淡定,通篇看起来,就是刻意痕迹太过明显。字里行间,充满着对于矫揉造作之感。

而且,张碧的诗歌,完全没有诗仙那样举重若轻的洒脱,更没有潇洒俊逸的风度,出现的字词确实是李白经常使用的,但在他的笔下却僵硬得很。通篇读过后,感觉辞藻堆砌,令人眼前一亮难以忘怀的句子,一个都没有。

这就是水平的差距,其实也可以理解,中华上下五千年,能与诗仙李白较量的文人有几个?小珏确实太过苛刻,也不该对张碧的诗歌过于刻薄。但是在《唐才子传》中,却记录了一件趣事。

张碧的诗集,流传多人后,落入孟郊之手。孟郊是唐朝诗人,即便放在大唐,也算一流诗人的行列,《游子吟》更是千古传唱的佳作。他看到张碧的诗集后,居然大发感慨:

天宝太白没,六义已消歇。先生今复生,斯文信难缺。

他的意思是,李白在天宝年间就去世了,本以为诗文已经烟消云散,无人可以继承。没想到张碧先生就是他的转世,完全能够填补诗仙留下的空白。

很难想象,张碧居然在孟郊眼中的地位如此之高。但是,小珏初看这个评价,就觉得很有问题。李白明明是公元762年12月去世的,那时候已经是宝应元年,怎么突然扯到天宝年间呢?更大的破绽在于,张碧是唐末人,儿子张瀛还在五代为官,孟郊是中唐人,两人怎么会有交集呢?

根据复旦大学陈尚君先生在《张碧生活时代考》(载于《文学遗产》1992年第3期),张碧受到孟郊的赏识,确实应该是误会,也许这个孟郊是另指他人。

众所周知,李白、杜甫、白居易是唐朝三大诗人,没有人不是读他们的诗长大。然而,系统学习的并不多,其实也没有必要,因为专家已经为我们整理了。平台和书店合作,精挑了三大诗人的诗集,并有详细而独到的见解。李白单独一本,杜甫和白居易合为一本,我觉得价格相当合适,链接推给大家,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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