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婕妤,唐高祖 李渊晚年的内宠。李世民攻克东都,张婕妤为父亲求高祖得山东之地数十顷。但是其地已被秦王李世民分给李神通,所以无法交给她。
张婕妤向李渊告状李世民,李渊大怒,责备李世民,认为自己的敕命不如李世民的敕命。于是张婕妤与李世民就有了矛盾,在政治上与尹德妃支持李建成、李元吉。玄武门之变前一天,李世民密告张婕妤、尹德妃与李建成、李元吉通奸淫乱后宫,并要杀死自己。张婕妤探知了李世民的谋划,暗中告知李建成,让他小心。李元吉建议太子称病不朝,李建成以为防备严密,没有在乎。之后,便有玄武门之变的结果。
人物生平
张婕妤和尹德妃是李渊晚年最为宠爱的嫔妃。史称太子李建成、李元吉与妃嫔们相勾结以巩固自己的地位。秦王李世民把良田赏给淮安王李神通,而张婕妤也为父求得良田。唐高祖赐田的手诏到达时,李神通已先得了,不肯给张婕妤的父亲。婕妤向唐高祖告状说:“您手诏赐给妾父的良田,秦王却夺走给了别人。”唐高祖听了勃然大怒,责骂秦王道:“我的诏令还不如你的王教管用吗?”有一天,唐高祖喊着李世民的小名对裴寂说:“这小子长期在外带兵,专制惯了,又被那些读书汉教唆,不再是我以前的那个儿子了。”
史学争议
近年来,许多学者渐渐发现,新、旧《唐书》以及《资治通鉴》上关于李建成的记载并不可信。司马光就说:“李建成和李元吉都曲意侍奉各位妃嫔,奉承献媚、贿赂、馈赠,无所不用,以求得皇上的宠爱。也有人说他们与张婕妤、尹德妃私通,宫禁幽深神秘,此事无从证实。”既然是无从证实的传闻,无疑是缺乏有力的证据。
史籍记载
《新唐书 卷七十九 列传第四》
《贞观之治》的张婕妤
帝晚多内宠,张婕妤、尹德妃最幸,亲戚分事宫府。建成与元吉通谋,内结妃御以自固。当是时,海内未定,秦王数将兵在外,诸妃希所见。及洛阳平,帝遣诸妃驰阅后宫,见府库服玩,皆私有求索,为兄弟请官。秦王已封帑簿,及官爵非有功不得,妃媛曹怨之。会为陕东道行台,有诏属内得专处决。王以美田给淮安王神通,而张婕妤为父丐之,帝手诏赐田,诏至,神通已得前,不肯与。婕妤妄曰:“诏赐妾父田,而王夺与人。”帝怒,召秦王让曰:“我诏令不如尔教邪?”他日,谓裴寂曰:“儿久典兵,为儒生所误,非复我昔日子。”秦府属杜如晦骑过尹妃父门,恚其傲,率家童捽殴,折一指。父惧,即使妃前诉秦王左右暴其父,帝不察,大怒,诘王曰:“儿左右乃凌我妃家,况百姓乎?”王自辨晓,讫不置,繇是见疏。帝召诸王燕,秦王感母之不及有天下也,偶独泣,帝顾不乐,妃媛因得中伤之,为建成游说曰:“海内无事,陛下春秋高,当自娱,秦王辄悲泣,正为嗔忌妾属耳。使陛下万岁后,王得志,妾属无遗类。东宫慈爱,必能全养。”乃皆悲不自胜。帝恻然,遂无易太子意。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十
上晚年多内宠,小王且二十人,其母竞交结诸长子以自固。建成与元吉曲意事诸妃嫔,谄谀赂遗,无所不至,以求媚于上。或言蒸于张婕妤、尹德妃,宫禁深秘,莫能明也。是时,东宫、诸王公、妃主之家及后宫亲戚横长安中,恣为非法,有司不敢诘。世民居承乾殿,元吉居武德殿后院,与上台、东宫昼夜通行,无复禁限。太子、二王出入上台,皆乘马、携弓刀杂物,相遇如家人礼。太子令、秦、齐王教与诏敕并行,有司莫知所从,唯据得之先后为定。世民独不奉事诸妃嫔,诸妃嫔争誉建成、元吉而短世民。 世民平洛阳,上使贵妃等数人诣洛阳选阅隋宫人及收府库珍物。贵妃等私从世民求宝货及为其亲属求官,世民曰:“宝货皆已籍奏,官当授贤才有功者。”皆不许,.由是益怨。世民以淮安王神通有功,给田数十顷。张婕妤之父因婕妤求之于上,上手敕赐之,神通以教给在先,不与。婕妤诉于上曰:“敕赐妾父田,秦王夺之以与神通。”上遂发怒,责世民曰:“我手敕不如汝教邪!”他日,谓左仆射裴寂曰:“此儿久典兵...在外,为书生所教,非复昔日子也。”尹德妃父阿鼠骄横,秦王府属杜如晦过其门,阿鼠家童数人曳如晦坠马,殴之,折一指,曰:“汝何人,敢过我门而不下马!”阿鼠恐世民诉于上,先使德妃奏云:“秦王左右陵暴妾家。”上复怒责世民曰:“我妃嫔家犹为汝左右所陵,况小民乎!”世民深自辨析,上终不信。 世民每侍宴宫中,对诸妃嫔,思太穆皇后早终,不得见上有天下,或歔欷流涕,上顾之不乐。诸妃嫔因密共谮世民曰:“海内幸无事,陛下春秋高,唯宜相娱乐,而秦王每独涕泣,正是憎疾妾等。陛下万岁后,妾母子必不为秦王所容,无孑遗矣!”因相与泣,且曰:“皇太子仁孝,陛下以妾母子属之,必能.保全。”上为之怆然。由是无易太子意,待世民浸疏,而建成、元吉日亲矣。......
《旧唐书高祖诸子列传》
时高祖晚生诸王,诸母擅宠椒房,亲戚并分事宫府,竞求恩惠。太宗每总戎律,惟以抚接才贤为务,至于参请妃媛,素所不行。初平洛阳,高祖遣贵妃等驰往东都选阅宫人及府库珍物,因私有求索,兼为亲族请官。太宗以财簿先已封奏,官爵皆酬有功,并不允许,因此衔恨弥切。时太宗为陕东道行台,诏于管内得专处分。淮安王神通有功,太宗乃给田数十顷。后婕妤张氏之父令婕妤私奏以乞其地,高祖手诏赐焉。神道以教给在前,遂不肯与。婕妤矫奏曰:「敕赐妾父地,秦王夺之以与神通。」高祖大怒,攘袂责太宗曰:「我诏敕不行,尔之教命,州县即受。」他日,高祖呼太宗小名谓裴寂等:「此儿典兵既久,在外专制,为读书汉所教,非复我昔日子也。」又德妃之父尹阿鼠所为横恣,秦王府属杜如晦行经其门,阿鼠家僮数人牵如晦坠马殴击之,骂云:「汝是何人,敢经我门而不下马!」阿鼠或虑上闻,乃令德妃奏言:「秦王左右凶暴,凌轹妾父。」高祖又怒谓太宗曰:「尔之左右,欺我妃嫔之家一至于此,况凡人百姓乎!」太宗深自辩明,卒不被纳。妃嫔等因奏言:「至尊万岁后,秦王得志,母子定无孑遗。」因悲泣哽咽。又云:「东宫慈厚,必能养育妾母子。」高祖恻怆久之。自是于太宗恩礼渐薄,废立之心亦以此定,建成、元吉转蒙恩宠。 自武德初,高祖令太宗居西宫之承乾殿,元吉居武德殿后院,与上台、东宫昼夜并通,更无限隔。皇太子及二王出入上台,皆乘马携弓刀杂用之物,相遇则如家人之礼。由是皇太子令及秦、齐二王教与诏敕并行,百姓惶惑,莫知准的。建成、元吉又外结小人,内连嬖幸,高祖所宠张婕妤、尹德妃皆与之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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